2019年爆发的冠状病毒病(COVID-19)(其致病性病毒名SARS-CoV-2)对肿2019年爆发的冠状病毒病(COVID-19)(其致病性病毒名SARS-CoV-2)对肿瘤患者的治疗提出了巨大挑战。COVID-19是一种特别严重的呼吸道和全身感染,常见于老年人和免疫抑制者,包括癌症患者。这篇报道指出了哪些抗肿瘤疗法可能增加COVID-19的易感性或对癌症和COVID-19具有双重治疗效果。
图1 严重COVID-19和癌症的常见危险因素
衰老,免疫衰老和发炎
炎症指的是一种细胞因子失调,与年龄依赖性免疫系统的重塑有关。另外,在没有细菌,真菌和病毒刺激的情况下,单核细胞中所有基因的85%的表达直接受到年龄的影响,年龄是个体体液免疫的重要决定因素。COVID-19促进年龄诱发的免疫细胞极化和与炎症、细胞衰老相关的基因表达,增加了癌症和SARS-CoV-2感染的发生率。
代谢综合症,癌症和COVID-19
多项荟萃分析显示2型糖尿病与癌症之间存在关联,其中肝癌和胰腺癌的关联最强,其次是子宫内膜癌。新陈代谢综合症除了促进病毒进入外,还可能损害肠道屏障(SARS-CoV-2复制的位置)的完整性,感染肠道上皮细胞并引起腹泻,从而更容易感染SARS-CoV-2,并更有可能因COVID-19 导致并发症和死亡。肥胖症单独或与代谢综合症一起,诱导B细胞缺陷,类似于与衰老相关的缺陷,从而导致全身性和B细胞内在性炎症以及自身抗体激增。
可能具有促COVID-19效应的癌症治疗剂
动脉高压(AHT)既是最常见的癌症合并症,也是抗肿瘤治疗的常见不良反应。已知预先存在的AHT会增加由于肿瘤治疗尤其是心力衰竭引起的其他心脏不良事件的风险。理论上所有这些副作用使COVID-19的预后复杂化。
辐射诱发的肺纤维化(RIPF)是胸腔放疗对肺癌和乳腺癌的常见并发症,其导致不可逆转的肺部结构破坏和气体交换破坏。由于RIPF的病理表现为上皮细胞功能障碍和衰老,促炎细胞因子的释放、先天和适应性免疫功能障碍,因此使得肺癌患者对COVID-19的感染性增高。
鉴于目前肿瘤学中使用的许多治疗措施可能会增加严重SARS-CoV-2感染的风险,因此当前与COVID-19危机期间的癌症护理相关的指南建议推迟所有非强制性癌症治疗。
具有抗COVID-19潜在作用的癌症疗法
基于干扰素的疗法
在癌症患者的细胞毒性治疗过程中,追踪SARS-CoV-2病毒载量,毒力以及I型IFN相关基因在血液和肺中的表达,以评估在体内补充IFN的适用性,治疗COVID-19。
免疫检查点阻滞剂
采用免疫检查点阻滞剂的免疫疗法可同时增强针对病毒感染和赘生性细胞的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CTL)免疫应答。
IL-6–JAK–STAT3阻滞
明显的炎症伴随血浆IL-6水平升高与严重的COVID-19和恶性肿瘤有关。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卫生委员会最近批准了抗人IL-6R单克隆抗体Tocilizumab用于治疗严重SARS-CoV-2相关的肺部并发症。
雄激素剥夺疗法
雄激素剥夺疗法(ADT)降低了TMPRSS2的水平,可用于抵抗男性患者中SARS-CoV-2感染的严重程度,可能与其他病毒进入或复制抑制剂结合使用。
其他小分子
基于其抑制自噬的能力,正在临床试验中评估羟氯喹(HCQ),以治疗自噬依赖性癌症。尽管初始报告,HCQ可能会降低SARS-CoV-2感染的持续时间和COVID-19的严重程度,但在随后的报告中,未能证实该药物的效果显著,暂时不建议使用HCQ同时治疗癌症和COVID-19。
在当前的COVID-19大流行中,肿瘤科经常面临着同时治疗癌症和COVID-19患者的挑战,同时改善两种疾病的治疗策略也随着临床研究而有了强有力的论据。
致敬 辛苦工作的科研工作者!
参考文献
Derosa, L.,Melenotte, C., Griscelli, F. et al. The immuno-oncologicalchallenge of COVID-19. Nat Cancer 1, 946–964(2020). https://doi.org/10.1038/s43018-020-00122-3